【财】
苗阜和王声谈上恋爱,正赶上最忙碌的时候,他作息紊乱,大脑混乱,打着飞的全国折腾。
这种应酬,王声平时是极少操心的,每晚打电话时,苗阜听到听筒那头带着睡意的声音和轻笑总能恢复平静。
心跳和病痛层层贴贴堆在一起,根本分不清是害羞还是心律不齐。
在外人看起来,他俩能成似乎有点顺理成章的意思,但苗阜心里知道其中有多少曲折,直到现在他都有点怕。隐隐约约去顾虑很多东西,负担、距离,说话要把持有度。
前两天,他好不容易留在西安能待上七八天,和家人朋友小聚后天天和王声腻腻歪歪,估计也是有几日没见了,王声也不装正经了,对苗阜那些污七糟八的话照单全收。
他俩之前喊过昵称,相声演员嘛,乖乖、宝贝儿什么的还不是张口就来,台上如此,台下更是攒着劲儿恶心对方,会说喜欢、扑倒、可爱、血槽清空、有生之年一系列词,唯独很难说爱。
它过于正式也过于沉重了,还没有准备好去接受它。
【气】
拿正经的话说,王声是腹有诗书气自华,拿不正经的话说就是一neng就艹。
但今天说的自然不是艹气。
苗阜这么个好蹦跶的人怎么遇到王声就能恢复平静?
他觉得对方身上有令人平静的气质。
有天中秋傍晚,王声从厨房里端出几盘好菜,苗阜刚刚把酒满上,难得有个清闲的节日。
苗阜趁王声偏头看电视偷偷亲上去,王声抬手蹭了蹭脸,笑骂道,“别讨厌。”
“声啊,你说后天我得去趟北京。”
“好,票买了吗?”
“他们安排好了。”
“那行,想吃烤鸭了,带一只回来。”
“成。”苗阜笑起来,露出一口小碎牙,跟着电视里哼起歌,王声手指有意无意叩击桌面打起拍子。
“你让他们也给我买张票。”半晌,王声开头插了一句。
“怎么。”
“我自己过去吃。”
如同两个大小不一的齿轮也能恰如其分合在一起,当一切按部就班,钟表得以转动,人的心情自然就平静下来。